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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在路上捡了一只狗养了一段时间就要跟狗结婚了？你长没长脑子？我资助你是看你可怜，你倒好，不想着怎么改变反而想着怎么得到我们家的财产。”

“我的相亲对象都是你这辈子也触及不到的存在，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早知道那些钱烂在我手里，我也不会给你资助一分。”

——

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方雅雅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低气压。

“我对他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吧，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因为要了解事情经过，所以在警察局里，纪云峥听着方雅雅把这么多年对方兴做的事全部说了一遍，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他看人很准，知道她的泼辣和毒舌只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竖起来的尖刺罢了。

人保护自己的方式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外强，一种是内刚，这两个好姐妹很明显就是两种典型的性格。

贸然听到方雅雅这样说，纪云峥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安慰了一句：“不要太难过。”

“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我甚至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如果我没有圣母心泛滥去资助他，他是不是就能在那个偏远的小山里依旧保持自己的淳朴善良，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了。”

“从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你当初资助他，是因为他的淳朴和善良，如果他能守住本心，就绝对不会被这个社会改变。”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他自己。”

“我不会安慰人，但是你没有错。”

方雅雅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泪光：“他当初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他跟我说，雅雅姐，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走出大山，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赚钱，做一个跟你一样的人，我也要资助很多上不起学的孩子。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