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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懂法?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儿子是学法的?知法犯法,他这次死罪难逃!如果你合作,我会帮他求情,让他逃过一死。”
“我说过,我就一个儿子,他学经济,不是学法。”
“好,既然咬死不谈,那我就带你去见见你的儿子。”靳薄离懒得浪费时间,手指一挥叫保镖:“给她穿上衣服,再喂她四片安眠药。睡着后抱上车,我们回a市。”
老太太一听回a市,又是紧张和慌乱,甩着挣扎又吼又叫。保镖手快,没出声就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捏住她的鼻子把药片喂进去。
药效没发作的时候,保镖帮她把衣服穿好。等她睡着,再用毛毯裹着她借夜色离开酒店。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回到a市,把她送进郊外一处偏僻的别墅。这个别墅群没有完全建好,算是一片烂尾楼,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没人。
换句话说,老太太就是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六点左右老太太睡醒,睁眼看见水泥墙和水泥地,整个人又是慌作一团:“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你们这是犯法。还有王法吗?还有王法吗?”
靳薄离哼的一声,把手中的照片又一次甩给她:“你不说,我也会让你们母子相见。我再说一遍,你儿子没有死,他只是换了一脸换了一个身份而已。你要不信,我就把他带过来,亲自给你们做个亲子鉴定。”
老太太看都没看,颤抖着手把照片摔到地上,目光躲躲闪闪,不再敢看靳薄离:“我儿子本来就没死,他活活好好的。不久之后,他就结婚。”
“哼!”靳薄离一声冷笑:“他手上有命案,等不到结婚我就会送他进监狱。他会死,你还会失去一个儿子。等你老到彻底走不动的时候,你床前没有人侍候你。如果你跟我合作,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会给你留一个活口,让你老有所养。”
老太太还是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不是你说的这样。”
靳薄离逼到她面前,冷若冰霜:“不是我说的这样,那又是怎样?这里是a市,是他杀死杨莎的地方。他不杀死杨莎,他会回去找你吗?回去找你,你会不知道他手上有命案?”
老太太越来越慌,全身发抖,不敢看他,还瑟瑟后退。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来到陌生的这里,她还能挣扎什么?还能向谁求救?
a市,杨莎,她是知道的。
靳薄离又逼近一步:“你知道a市,知道杨莎,只有知道昨天才会害怕跟我回a市。我说过,这一次是冤有头债有主,不可能让他再逍遥法外。这一次我势在必得,你合作我就给你留一个,你不合作我就让你两手空空。你老公为什么死,你还记得吧?他死前对你托负过什么,你还记得吧?”
“你,你……”他提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提老孙?回忆涌来,老孙死前的模样与托负显在眼前,老太太再也稳不住,瞳孔放大跌坐床上痛哭流涕:“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生这个孽子?害苦了老孙,还害苦了我……”
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的抬头问靳薄离:“你真的可以给我留一个?”
“真的可以。”靳薄离见她终于松口,烦闷的心情跟着散开,他坐到保镖搬来的椅子上,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与她面对着面。
她信了他,因为没了退路只能信他。接过纸巾擦尽脸上的老泪,她叹息着说:“事情是这样的……”
故事很长,一下说到六年前,靳薄离足足听了三个小时。等她讲完,时间几近中午。也就在午时一刻,他的手机响起传来一条转帐的短信。
忙忙打电话问华海:“凌清瑶呢?出去了,还是在家?”
华海说:“摄影师送来冲洗好的照片,她挑选出一批给设计部送到公司。她刚刚才离开,叫了柏金卓过来接的。”
靳薄离紧紧了手机,脸色格外严肃:“盯紧她,看她要做什么。如果是做那件事,你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行动。明白?”
“明白!”华海叫手下分头行动,不远不近忽前忽后的跟着柏金卓。
柏金卓一边开车一边问凌清瑶:“有见到靳薄离吗?他是什么态度?”
凌清瑶故意骗他:“他还能有什么态度?一开口就是冷嘲讥讽,还嘲笑我说‘让柏金卓来接你啊,我就不信他能随叫随到’。我好生气,就给你打了电话,没影响你工作吧?”
“没影响!我接手的案子后天才开庭,这两天我看看资料、见见当面事人,和他们聊一聊就可以。当事人不敢催我,都是我有空给他们打电话。所以,你有事就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