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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御霆漠然发出冷笑，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寒凉，“不是无忧就是无寐，你还真是够水性杨花的，不管怎样都对这两个男人念念不忘，拿我当猴耍，佩服！”

这话像一把钢针戳到我心上，痛得我瞬间窒息，对柳御霆彻底失望了。

我故作坦然昂起头，“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今天无忧明天无寐，水性杨花的女人。可那又怎样？总比你后宫三千，跟小妾前任纠缠不清，还说只爱我一个要强！虚伪，恶心！”

我几乎嘶喊着说出后面那两个词，心却痛得仿佛撕裂了，硬是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然而柳御霆不懂我，他只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还仿若受害者，注视着我，满是神伤，“苏雪，你真狠，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算我自作多情了！”

他转身，扔掉之前送我的灵蛇发钗，就赌气化作青烟，飞走了。

我惯性的张嘴，想要叫他回来，却因他的决绝，什么都不想说了，眼泪无声流了下来。

“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类，为他哭，不值得。”无忧踉跄站起来，迎着月光，身上的血显得格外刺眼。

“他不值得，你就值得么？”

我愤怒看着他，所有不甘与委屈都冲涌上来，“我真是不懂，为啥你要出来害人，又为啥处处都跟柳御霆针锋相对？印象里，你不该是这样的！”

无忧冷笑，故作轻佻的伸手摸上我的脸，“那你说，印象里，我该是怎样的？”

我梗着眼泪，气息有些颤抖，“至少，不是真的十恶不赦，祸害生灵，还仇视柳御霆的妖物，否则你也不会总是出现救我。”

听我这么说，无忧舒展开眉宇，转瞬眼里却有了嘲讽。

“别把我想的太好，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善良，救你也是意外。而柳御霆，他就是我的敌人，我巴不得他受尽酷刑，灰飞烟灭，才解我心头之恨！”

“所以，这就是你针对柳御霆，想要杀了他的原因么？那你们俩，为啥长得一样？”

无忧看着我，眼眸逐渐沉暗下光芒，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转而竟生出了一丝怜惜，“有些事，你还是别知道那么多的好，对你不利。”

“你走吧！别再来这里！”他倏地转过身去，血却顺着他指尖，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