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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他说的做完，回来看他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观望着邻居大姨的别墅，笑着打趣他，“看你这忧心忧民的大爱模样，联合前面你替邻居大姨追魂，夺仙丹的行为，还真有点白素贞取灵芝仙草救许仙那味儿了。以后化龙成仙，你也肯定是心系众生的好神仙。”

“世间众生都自有定数，无需我多心干涉，我也不会像白素贞那样，舍弃自己道行去救愚蠢庸俗之辈，还毁了因果秩序，扰乱苍生。”

蓦然，柳御霆转身看向我，那凤眸一如他的话语，冰冷漠然，没有任何情感，仿佛在他眼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必须井然有序，遵循因果，谁都不能干涉！

能有这样的思维，恐怕神佛都难做到，我看着他，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石头做的，才会这么冷血无情，“那你还一心修行，想化身成龙干啥？就当一个蛇妖，啥事都不用管，岂不更安逸？”

“成仙是为了突破自己，也能有更高的地位，修行是在积德行善中完成，成仙的夙愿，不过是凡人求神拜妖帮自己，神妖又为了积德行善成就自己的一场循环而已，都带着私心欲望。并没那么多想要拯救苍生的神明，规正因果秩序的善妖，才稀缺可贵。”

柳御霆注视着我，就像在面对另一个人，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虽不太懂，但也听明白，这世间就是虚伪薄凉，成仙都是带着私欲，遇到事神明更是救不了，不如心存善念，余生还能过的安心些。

“所以，没有因果秩序，这世界就全都乱了？”我喃喃自语。

柳御霆看着我，却嗤讽的笑了，“你这脑袋就别想这么高深的问题了，以后你别出事，让我这么费力救你就好。”

我抬头看向他，显然我守长生烛时候，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才会这么说。

这多少就有点瞧不起人了，我咬了下嘴唇，反驳，“就算你没再，我也没死了，说不定，以后比你还厉害呢！”

较劲的转过身，我拿起茶几上的钥匙，就往外走去，想到超市买点东西，正好在周围找找，有没有闹事的狐妖，方便我列阵对付柳御霆。

我们住的别墅，靠近山区，比较偏远，通常得开车去市区买东西，但我不会开车，就顺着小路往下走，却在别墅区尽头，意外看到了个711超市，还灯火通明的，把很黑暗的周围，都照得很亮堂。

往常没见到过这超市，我以为是新开的，正好不用往远走了，就进去了。

只是刚进门，一股强烈的寒气就瞬间侵袭全身，我不禁搓上手臂打了个哆嗦，往里看，啥人没有，就有个男收银员在前台，哈欠连天的看着账本。

现在才七点，按理说，得有挺多下班回来的住户，来这里买东西才对，这里却冷清的要命。

我问收银员要购物筐，他也低头没回应我，我只好自己转悠着，在最里面角落，找到了个发霉的购物筐，挑选我要的东西。

我比较爱吃，日用品没选多少，零食点心倒是挑了一大堆，转头想到柳御霆是蛇，应该对鸡肉跟蛋类有兴趣，就又拿了些鹌鹑蛋跟一个烧鸡，走到柜台结账。

可喊了半天，那收银员才缓缓抬起头来，我这才看清，他那张脸煞白如雪，双眼死沉黯淡无光，嘴唇却血红得诡异，身上穿的衣服，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塑料似的摩擦声，整个看上去，跟纸扎人一样，我瞬间背后爆出冷汗来。

“我们这里，自主结账，微信支付在旁边，你不用一直喊我，很烦的。”他盯着我，语气很缓慢阴沉的说完，又继续低头看账本。

我有些无措的左右瞅瞅，没看出咋结账，就把东西往前一推，“那个，我刚好有事，先不买了，不好意思哈。”

“不好意思有用，那就都来我这里挑完不买了，你当我是傻子，好耍着玩儿么？”

他站起身来，惨白的脸露出怒色，像是我敢不买就走，他就撕了我似的。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擦上额头冷汗，“那你都不扫码，我咋付款啊。要真自助结账，还要你这收款员在这儿干啥？”

听我这么说，他眼神空洞的盯了我一瞬，突然咧嘴笑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反驳我这里规定的人，有趣，很有趣……”

他摸过我选的东西，就开始用收款机扫码，最后算出914的结款，我买的东西挺多，看到这个价格，我直接付款，就要走。

他却突然抓住了我手，冲我阴森森的笑着问道，“这附近路口的孤魂野鬼很多，你要不要再买点纸钱烧给他们？他们怨气都很重，免得半夜去找你。”

来这儿遇上他这么个怪人，我已经很恐惧了，再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说，更是头皮发麻，火气窜了起来，“你他吗有病啊，我照常来买东西，你不好好服务也就算了，居然还诅咒我半夜被鬼找上门，出门忘吃药了吧，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