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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让他受些教训,磨磨冲动的性子。
荷官发完牌。
规则是双方用五十万筹码做赌注,赌到最后一分钱,输完后定胜负,既靠注意力又靠体力。
江宙第一局就赢了十万。
以前跟刑拙在一起,刑拙教过他些赌术,可是每次教都说只是玩儿,绝不能用在dǔ • bó上。
他那时缩在她怀里拿着牌说有她在他在不敢上牌桌,现在他不仅仅敢,还开局赢了十万,他心底有些骄傲起来,觉得对手也并不十分难缠。
刑拙蹙眉。
赌场如战场,轻敌是大忌。
再看张钊神色,不紧不慢,抽着雪茄眯着眼睛,丝毫十分胸有成竹模样。
这牌局在第三局时开始逆转,张钊开始把把都赢。
眼看跟前的筹码不断减少,江宙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剩下的十万筹码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几圈牌局下来,刑拙发现江宙赌牌似乎跟她有些相似。
摸牌,看牌,还有……推筹码的手势。
刑拙疑惑归疑惑,同时也注意到张钊那枚眼罩反光,右耳下的耳钉闪烁着银质光。
再抬头朝江宙身后望去,二楼窗户里有一根小管子伸了出来,再逡巡一圈,又发现了几处隐蔽的。
这牌局,除非张钊认输,否则江宙根本不会赢。
她看了看神色恍惚的江宙,钻出了人群。
场上江宙孤注一掷,推了最后一波筹码。
他心脏被攥得紧紧的,舔舔干裂的唇瓣,呼吸并不顺畅紧张道:“开牌。”
张钊勾唇一笑,翻了牌。
三个a对9,10,j。
“我赢了。”他笑得自信,赢得轻轻松松,用一种怜悯可惜的眼神看怔怔的年轻人道:“从今天开始,你得为我打工五十年。”
江宙呆呆的,呼吸都不像是自己的,望着自己手里的牌身体仿佛被抽干了。
打工五十年?那意味着他丧失自由,根本不可能再离开垃圾星。
很不合时宜的,他想起刑拙以前说,别上赌桌,因为你永远不可能赢得过对手,你的对手是你的欲望,欲壑难填。
“嗯。”他回头丧气,声音跟蚊子似的。
再抬眼朝人群里找刑拙,哪里还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