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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醒了便回去歇歇吧。”白宁心情复杂,移开眸光,“心魔之事,我再替你想办法。”
话落,转身准备离去。
白宁转身的瞬间,纤白脖颈上泛红的捏痕格外明显,聂梵愣了下,握住她的手。
白宁脚步一顿,经历方才的事儿,对于聂梵的触碰她下意识挣了挣。
察觉到白宁的动作,聂梵轻轻松开手,“我……方才伤了你?”
虽是疑问,但语气颇为肯定。
白宁抿唇,轻轻“嗯”了一声,末了担心聂梵过于自责,她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没事——嘶。”
伤口被他触到,白宁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聂梵抿唇,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我回去歇歇。”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走,步伐凌乱。
白宁目送他有些踉跄的背影,手指抚上颈侧的捏痕,没忍住又“嘶”了一声。
居然被捏成了这样。
白宁运转修为,红痕渐渐淡去,此时聂梵正好进了屋子,关上门。
院子里仅剩她一人。
心口再次传来微弱的疼,白宁望着紧闭的屋门,金锁另一端的情绪宛如藤蔓攀上红墙,细细密密的笼盖心间。
她感应到,他在因为方才的失控伤她痛苦至极。
哪怕这其实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白宁脑中也有些混乱,不知如何去安慰,那一瞬,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悄然提醒:
这个心魔——已经在渐渐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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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望再次潜入时,聂梵正襟危坐,面前放着那本般若诀。他未曾翻开半页,眼神却始终落在它上。
似乎还在纠结。
公冶望揣着心思走近,假意道:“走到半路方才想起,若你无心此功,那这书便不可留给你。”
他心知聂梵并非不曾对这功法动心,只是心下顾虑极多,于是便想着假意拿走古籍,激他早做决定。
聂梵眸光未动,似乎对此并无情绪:“这里头心法我读不懂。”
公冶望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梵突然转了性?
“你来替我讲讲。”聂梵侧头看他,面无表情:“我想在今日之内彻底压制它。”
事到如今,他已顾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