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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梵感觉她没动静，侧头看她。

白宁怔在原地，眸光落在人群里。

他自人潮中走来，面容熟悉，眸光温润。

仿佛是暗藏于心的伤痂被人狠狠撕开，白宁下意识移开了眸光，装作没有看到。

心下没有来的一阵刺疼。

“多日不见。”

季言挡在他们离开的必经之路，眸光落在白宁身上。

他缓步行至两人面前，声音放缓了些许：“阿宁，我们聊聊。”

白宁抿唇后退一步：“不必。”

书信已经寄出，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说。

季言蹙眉，正欲上前，聂梵轻轻将她挡在身后。

“季少主，还请自重。”

季言眯了眯眸子，察觉他周身并无半点灵力：“你是谁。”

聂梵抿唇，没有回答。

季言眸光微凛，白宁察觉不对，尚未反应，只见白影一闪，聂梵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却依旧挡在白宁身前。

淡淡的血腥气蔓延开来。

“聂梵！”白宁面色一白，接住几欲倒下的聂梵。

受了他的一掌，聂梵面色有些青白。白宁下意识替他把脉，顺带缓缓输送了些许灵力。

这厢季言收回手，掌心ru白色的灵力散去，周遭浑厚的威压却并未撤下。

白宁咬牙，放出威压堪堪抵消他的威压，眉眼间有几分愠怒：“季言，他是凡人。”

修真界有不对凡人动武的传统，且早有规定，修士若在凡界，无必要不可在凡人面前施展法术。

如今季言当着她的面出手伤了聂梵，当真是半分情面都不顾了？

季言微顿，听到白宁的那声“聂梵”，这才想起十年前那个眸光倔强的小孩儿。

不知不觉间，已然长这么大了。

他眸光缓了些，再次瞥了那聂梵一眼，淡淡收回眸光：“他既挡了我的路，便该付出代价。”

白宁咬牙，强调道：“可他是个凡人。”

“凡人又如何。”季言声音微冷，带着几分倨傲，“区区凡人，岂敢拦我。”

那一瞬间，面容温润的公子忽的变得陌生了起来，白宁抿唇，扶着聂梵坐下，渡与他些许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