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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昨晚联系之后到现在,温晚就再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打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梁驭靠在二楼的扶手边,将那串号码又拨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但很快,他接到了一通来电,手机上的备注显示为“岳母”。
温玉玲在电话里说,因为母女俩许久未见,温晚要在她那里待一段时间。
梁驭对此自然没有异议,却在提出定下时间接温晚回来时,被温玉玲找借口拒绝了。
“先不急,到时候我让阿晚给你打电话。”仿若不想被继续追问,那边很快接上一句,“就这样吧,你忙了这段时间,也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周遭重归寂寥。
无边夜色里,男人低蹙的眉峰仍分毫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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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里海城雨水增多,天气总是不好,难得碰上这样爽朗的晴天。
大约是陡然换了个环境,温晚这两天的睡眠不佳,经常很早就起来了,今天也是一样。
她掀开被子下床,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阳台拉开窗帘,让外头的阳光照进屋内。
这是她住了十多年的房间,里陈设和装饰全都没变,还是她高中毕业离开家时的样子,她最喜欢的懒人沙发就摆在床角,书桌上有她珍藏多年的杂志,柜子里放满了曾获得的奖项证书。
除了熟悉的物件,这里带给她的还有驱不散的压抑和封闭。
少年时期和温玉玲的每段争吵,几乎都是在这个房间里。
撕心裂肺的喊叫、激烈的争执、哀莫的恳求,这些全都像梦魇一般压在温晚心里,根植在她的记忆中,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