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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和公司申请,拿着户口本就打车去了民政局。
周少绪和陆洲早早就到了,他们在车里坐着,望着烈日当空下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陆洲不免感叹道:“这道门啊,就是钱钟书说的,外面的人想进去,在里面的人想出来。”
周少绪并没有给半点回应,漆黑深沉的眼睛焦急的在来往的人里寻找着某个身影。
陆洲看在眼里,看他面上平静内心忐忑,便忍不住笑他:“急什么?你都把价格提到五十万了,她不会不来。”
想起昨天的场面,陆洲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昨天她那一出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真是炉火纯青啊,我还真以为她品行高洁,不为金钱折腰呢,原来是来和我讲价来着。”
昨天
周少绪不由地皱了皱眉,平静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懊悔。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卑劣,像是个伸出鱼杆,通过不断加大鱼饵从而迫使饥肠辘辘的小鱼上钩的掠夺者,虽然他有着对他自己来说无比强大、非做不可的理由。
此刻,他依旧定定望着窗外,心里却十分复杂,又想她来,又期盼她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