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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件事实在是太梦幻。

梦幻到他现在都还以为在做梦。

自从复合以后，童话变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她经常黏着他，主动了解他的喜好。

这些放在以往，她都是不会想到的。

但那次复合，令她如同被夺了舍，被换了个人一样。

他很高兴。

她开始去学着爱他。

同时，他也害怕。

她只是因为怜悯他才突然对他好。

怜悯他那些过往。

怜悯他丑陋的伤疤。

怜悯他的原生家庭。

怜悯他无法自控的情绪。

可是，怜悯压根算不上爱。

那只是她在遵循她的生物本能罢了。

又或许。

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强求。

想到这里，江厌眼尾变得红润。

他不知道暮安凉为什么要把过去的他告诉她，为什么要把他拼命藏匿的缺陷暴露给她，这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她明明不用知道这些所谓的权利争夺，明明不用知道那个嗜血魔鬼的不堪面，明明不用沾染上肮脏的血迹，可以永远对他的印象就那样保留在年少时期。

但她还是知道了。

对他的看法，也无可避免的改变。

江厌凝视着童话，双目酸涩起来，下一刻，童话忽然小幅度动了动，她迷迷糊糊仰起脑袋。

在看到他红着的眼眶时。

下意识伸长脖子去吻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