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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晚怔然，只听旁边那人继续说：“你还记得，跟暮安凉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的吗？”

听到祁思嘉的话，她蹙眉，脑子下意识回想着。

还未切换到那个场景，祁思嘉就先行一步帮她说出来。

“他看了你很久吧，是不是还在发呆？”

见她说对了，阮晚有些没底，整个人的气焰下去，生了几分慌乱出来，但她仍然抱有一丝侥幸“这也证明不了什么，说不定他只是出神了。”祁思嘉没有理会她的自欺欺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百块钱，放在她的桌前。

“算你几天的价钱。”

“还有，离开暮安凉。”

阮晚立刻又被这几百块激得炸了毛：“凭什么？”

祁思嘉不紧不慢地回道：“就凭我是正主，你是替代品。”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着。

一下一下敲着阮晚的心，也在慢慢消磨她的神智。

被暮安凉认错的画面在此刻突兀地闯入她的脑海，替代品这三个字则顺理成章地烙在她的身上。

阮晚的情绪猝然间变得仓皇失措，杂乱失序。

她再也无法找到为自己摆脱替代品身份的理由。

没过多久，阮晚耳边再度传来祁思嘉的声音，她的字字句句都踩在她的尊严与短处上，盛气凌人却又无法反驳：“还有，我希望阮晚小姐知道，暮安凉不是普通人，他是暮氏唯一继承人，背后敌对无数，他不能有软肋。”

“所以他的身边人必须够强，能够帮助成就大业的贤内助，而不是你这种，愚笨不堪，家庭落魄，只会拖后腿的人。”

祁思嘉所有的话连同那些虚幻的美好画面一起砸在神经上，仅半秒就砰然炸裂，变成无数块碎片逼仄过来，划破她所有的侥幸与妄念以及在心底疯狂滋生的情根，所有的一切瞬间就烟消云散。

两人对视良久，如同第一次见面。

最后，阮晚拿了一百块离开。

算是对这件事的妥协。

身后的祁思嘉满意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