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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见顾恒直接承认，顿时情绪失控，歇斯底里了起来，“是你杀了我爸妈！是你害我五岁就成了孤儿，一切，都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

她从兜里掏出下午提前准备好的匕首，颤抖着双手握紧，直接冲向顾恒，向他的身上刺去。

“小暖！”

顾焱脸色骤变，大步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行凶，并沉声安慰道，“小暖！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下来，我们慢慢说，好吗？”

“爸！”

顾城也是脸色煞白，大脑一片空白，却也毫不犹豫冲上前挡在了顾恒面前，把他护在了身后。

“什么，意思？”

回想着姜暖刚刚说的话，以及眼前近乎发了疯般的女孩，顾城转过头看向顾恒，一脸的不敢相信，“爸……姜暖说的，是真的？”

“你父亲不是我……可确实间接是因为我……哎！如果觉得杀了我能让你心里舒服点……我不会躲的。”

顾恒痛心疾首，攥紧拳，想要解释的话都变得苍白无力，声音逐渐沙哑了起来。

“姜暖……我知道你的心情。”

顾绍礼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只不过没想到姜暖得知的真相是这样的。

真相……

其实他们也是在不久前，顾焱来质问顾恒绑架姜暖时，通过他留下的那张纸了解到的，不然他们自己都认为顾恒是凶手。

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怎么说都像是辩解，毕竟，那件事和顾恒有牵扯，脱不了干系也是是事实。

顾家，也确实，对姜暖，对姜暖的父亲有所亏欠，

“放开，放开我！”

姜暖手里拿着匕首不断挥舞着，可眼前那个杀死她父母的凶手，她却分文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