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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一扣,睡觉去。
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温书缈睡的很沉,等到要下车时,她发现她是靠在谢劲肩膀上醒来的。
他似乎维持了一个姿势很久都没有动,她起来的时候他僵硬的动了下已经酸麻的胳膊。
“……”温书缈挺不好意思的:“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架不住你暂时性耳聋。”
温书缈:“…………?”
她想拿行李箱砸他脑袋可以吗。
到了宁城已经是傍晚了,从宁城车站到温书缈的家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谢劲跟着她上的出租车。
到她家楼下。
是一栋比较陈旧的楼房。
楼道上的声控灯亮起来是年久失修的朦胧昏黄。
谢劲皱了下眉,站在楼下,似乎没打算跟她上去。
只是顺嘴问了一下她住几楼。
温书缈说:“5楼。”
谢劲点点头,一路上没抽烟,他这会儿拿出烟来一连抽了两根,烟火星子在他指尖亮着,然后转身朝着旁边的巷子走了。
温书缈也提着行李箱上楼,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
往相反的方向走。
像是不会再有交集的背道而驰。
这种陈旧的楼房是没有电梯的,全部都是窄陡的楼梯,幸好温书缈的行李箱不重。
小巧又好拿。
今天阿姨给温书缈打电话说奶奶不愿意在医院里住,坚持要回来,拗不过老人家,只能帮她办理出院。
所以温书缈一进家门就看见头发花白的奶奶坐在陈旧的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
柔柔的光线打在她身上,说不出的慈祥。
“奶奶。”
听见声音,老太太放下报纸手拉下穿着绳子的老花镜朝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