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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凉薄浅笑，“我要亲自把她带回去，不止是她的人，更是她的魂，在场大多数人都认为她疯了，可我不这样认为，她只是太害怕了。”

落下这句话后，他义无反顾踏上临时搭建的那座桥，桥面很晃，他微低头，能看到桥下汹涌急促的水花，很深很深。

他踩着稳当的步子，慢慢前进。

在他上桥的这个过程里，大家的目光里带着震惊和怜悯。

他们有些人，见证了沈书梨刚才癫狂的行为，的确是认为她疯了。

可周婺这话落下后，他们在心底噤声。

这事不论放在谁身上，可能都会疯。

短短两分钟后，周婺走到沈书梨身旁，他单膝跪下，温热的大掌轻触她的脸。

手指不自觉的打颤，许久才喊出一声。

“梨梨。”

伴随着他这声呼喊，沈书梨手上的动作僵了瞬，随即缓慢的抬头。

四目相对，她那双空洞的眼眸松了瞬。

滚烫的眼泪直接砸在他手背，周婺心脏揪在一块儿，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很久过后，他抬起指腹帮她擦掉眼泪，看着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他哽咽出声。

“抱歉，让你等太久了。”

她呆愣了片刻，随后颤着唇摇头。

她目光顺着他苍白的脸往下，抬手想要去抓他的手，可扫到自己满掌心的血时，她伸手的动作顿住了。

下一秒眼泪大滴往下掉。

她好脏，她shā • rén了。

察觉到她的胆怯，他主动把左手伸过去，紧握住她。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哄人的意味。

“梨梨，我没事，手指已经接好了，我没有任何的残缺，我还是你的周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