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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结痂了,疼倒是不疼。
很痒。
他亲得很痒,那道愈合的伤疤里像是迟迟地迎来新生,钻出生机勃勃的嫩芽。封印物?“黑洞”治好了她的无痛症,但却让宋枝香对这样细微的、清浅的痒意?,愈发?敏锐难抑。
她极少地心慌意?乱,无所适从。
宋枝香用手抚上他的发?梢,低声:“……好痒啊,真真。”
他垂着双眼,睫毛纤密地擦过她的肌肤。
周奉真道:“你身上新添了很多伤。”
宋枝香笑起?来:“我是以保护他人为责的战士嘛。”
从前她的身上也有一些伤,但此前经过三年的调养,那并不密集、也毫不刺目,更?像是她这具强健身躯的勋章和点缀。自从她遇到自己……遇到危险之后,宋枝香总是会为了保护他、或者?保护其他人,而伤痕累累。
周奉真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的心像是被紧紧攥住,连同话没说尽的咽喉都?泛起?一阵酸软。
他吻了吻那道伤,说:“敌人已?经被消灭了,我也会把?它养好。”
宋枝香喉口干涩,她的心慌意?乱更?明显了,在她波涛起?伏、出生入死的前二十多年里,都?没有受到过如此强烈、如此鲜明、如此趋近于喜悦的冲击,她朦胧地感觉到一种难以捉摸的快乐……这不像其他的快乐,简单浅显,浅尝辄止就够。
她在周奉真身上得到的快乐,让她越来越不知餍足,让她想要?得到小狐狸的全部。
“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照顾得很好。”宋枝香对他说,“你是一只很贤惠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