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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放在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温柔解释。

“聂衍来找我打了一架。”

池鸢的瞳孔顿时一缩，所有的伤心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上次他的脸颊留下了一抹青色，那是聂衍打的，现在聂衍还二次施加暴力，什么意思？

霍寒辞看她神色恢复，也就松了口气。

“我让人泄露了网上的消息，柳如是被气得二次进入抢救室，聂衍气不过。”

“那不是她活该？”

池鸢的语气恨恨的，攥紧了拳头。

霍寒辞觉得好笑，把吹风机塞进她手里。

“嗯，是她活该。”

池鸢将吹风机插进插座孔，左手薅着他的头发，右手拿着吹风机尽责尽职的吹了起来。

“你就没还手？”

“还了，他估计还在住院。”

“干得好。”

池鸢觉得心里的气散了许多，“别让着他，这件事不是咱们的错，上次我和柳如是落水，是她先趁我不备，推我下去的。”

“我猜到了。”

霍寒辞闭上眼睛，感受着池鸢的指尖在他的发丝间穿梭。

她的身上好像一直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氤氲在空气中，流入毛孔里，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