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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张总家，最近家里内部官司挺多的，又离了婚，张总也不容易。”李秘书捧着茶，并没有喝，看见冯坤宇是空着手下楼的，心里打起了鼓。

“哦。”冯坤宇又问道，“对了，李律师，你帮我大哥做事儿，有十来年了吧？”

“十三年。”

“大哥和郑雨晴的那份离婚协议，你看过吗？”

“嗯，张总给我们都审过。”

“哦，我记得其中有一条，说的是如果郑雨晴，插手张家继承人选定和公司事务，赠予她的房产和钱，是可以收回的对吧？”

李律师放下杯子，理了理领带，笑得底气不足，“是，他们的离婚协议，并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分割，是张总让了很多步，大部分的财产都是赠予。冯总问这个——是怎么了吗？”

“问清楚些，万一哪天我要离婚，说不定用得到。”

李律师看他似笑非笑，陪着笑，“冯总不是没结婚么？”

“开个玩笑，我倒是想结婚，人家不愿意。”冯坤宇大笑了起来，没提文件的事儿，来到前台的电脑前，翻看了订房记录，“不好意思啊李律师，我们今天的房间都订出去了，我帮你问问别的商家吧！”

李律师连忙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冯总，我这次来也挺急的，要不，你把张总的文件先给我，我拿了也好回去复命。”

冯坤宇收起了笑，没心思陪他演下去，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让郑雨晴来要吧！——或者让张舒文来也行。”

看着李律师逃也似的出了蔚蓝，冯坤宇知道张治文一定出了大事儿，他到院子里给蒋煜打了个电话。

蒋煜估计在忙，并没有马上接听。

恰巧碰见了玉玉从老街回来，一张脸晒得绯红，大声地叫了声“冯哥”，然后向他要起了电影片单。

两个人聊了没两句，蒋煜回了电话过来。

玉玉见他脸色不太好，很严肃，不怒自威，感觉一瞬间陌生起来，识趣儿地跑进了大厅。

“蒋煜，让你帮我打听的事儿呢？我大哥到底怎么了？”

听见了电话那边的关门声，应该是蒋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找张治文的秘书问了，还是说高血压，让他家打官司的亲戚给气的，现在还在医院观察呢！最近张家，谈生意、开庭、商业活动，都是张舒文和张治文的二儿子出面，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你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见我大哥一面。告诉他，我没把文件给李律师。”

“什么文件？”

銥譁“你就这么说，我大哥自己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