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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国留学,一般都计划了很久吧,他就一点没有告诉你?”覃梦娇问。
“所以这就是我们吵架的原因,我原生家庭不太好,所以一直想的是毕业后,能和他结婚。他出国不告诉我,是知道我一开始就不会同意,现在居然要我等他四年,我提出了分手,他又不愿意。”
“那你提出分手,是真的不想要他了,还是赌气想让他放弃出国?”
“我不知道,可能都有。”李娇没有打开那瓶可乐,拿在手里来回晃着,“要是一早知道,我们对未来的计划不一样,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看着李娇眼中的犹豫与伤心,覃梦娇想到了自己和冯坤宇,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年,她去杭州找他,离开的时候,她和冯坤宇说了差不多的话。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想要的未来不一样,本来就不该招惹对方。”
当时覃梦娇断了和冯坤宇的所有联系,而冯坤宇也从她的世界消失。
只是没想到后来,他们又相遇了。
第13章完全是自己主动开启的这段孽缘
如果说第一次是冯坤宇在东极岛上主动招惹的自己,那么第二次,完全就是覃梦娇主动开启的这段孽缘。
2009年春节,覃梦娇三家连锁美容院赚了个盆满钵满,她还买了一个步行街的门市,很开心。直到大年三十下午才给自己放假,晚上坐了哥哥的车回老家过年。
天完全暗下来后,她买了烟花和家里的小辈们一起在院子里放,惊得院子里的鸡咯咯直叫,狗到处乱窜,一直放了半个小时,还没有放完。
玩儿也玩腻了,覃梦娇将小辈们全部叫进了屋,一人一件大红色的新衣裳,外加1000块钱红包,喜得小辈们都团团抱着她,差点滚到地上,她开着玩笑,让小辈们以后挣了钱也要给自己买口红,买新衣服穿。
吃完晚饭后要守岁,覃梦娇和几个哥哥嫂子们一起打麻将,拿了一万块红票子出来放在灯下,还放出话去,输完了才准大家收场。
爹妈在一旁看得直骂她“充大款”,大伯也笑着劝她“低调点”。
自从离婚后,不论是家里人还是外人,总觉得覃梦娇过得很惨,这让她十分介意。
大家对离婚女人太过苛刻,她有钱有颜,在城里有事业有房子,潇洒自在,认为自己这些条件要是个离异的男人,家里的门槛怕都要踩烂了。
这些年她开美容院,比开采石场的亲哥挣得还多,还要阔气,也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可又因为她是个离异女人,越是能干,越让乡下的父母担忧,她的下半生幸福怎么办?
老家能介绍的男人,条件都没有她好,她也都看不上了,介绍人虽然当面夸奖她比男人还能挣钱,背地里却拿她当反面教材,说女人不能太能干。
如果有人反驳,也总有人会说,你等过些年再看,覃梦娇无儿无女只有钱,侄子侄女谁管她呢!不知道多可怜!
其实只要出了老家那个怪圈,追覃梦娇的人从来就没断过,她白天忙得很,根本没时间搭理他们。最近一个追她追得最勤快的,是一个也离异了,带着小孩的公务员。
那是她从东极岛回来后,客人的朋友的朋友,公务员有空就来接她下班,晚上偶尔一起吃个夜宵,如果他没有时间,也会给覃梦娇发短信,字很多,打开短信后要一直不停往下按才翻看得完。
最开始覃梦娇还觉得新鲜,后来看都懒得看,但因为这个男人确实是个很好的再婚对象,人也很绅士,不是那种心急火燎的人,男方很明白她的顾虑,一直温柔体贴,循序发展。
覃梦娇也在认真考虑,但真的要走到再婚那一步路上,她又迟迟下不了决心。
直到大年初三,她妈又讲到了再婚的事,母女俩在厨房里争得面红耳赤,还摔了碗。她妈哭着不吃饭,骂她不识好歹,覃梦娇觉得既然当妈的看着自己烦,收拾了东西花了个高价钱,打车回了城里。
员工们要到大年初七才开始上班,这几天也找不到朋友玩儿,公务员得知她回了城,和家里闹了点不愉快,邀请她去九寨沟散散心。
旅行对于覃梦娇来说,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每一年她都会来一场心血来潮的旅行,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未来,路上结交的朋友,她说着有空再约着一起玩儿,但是从来不留联系方式。
公务员这次约她,覃梦娇也知道,对方在给她释放想再进一步的信号。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那些过年买来还没机会穿的新衣服,似乎有了新的发挥空间。
从达州小城到九寨沟,约520多公里,路上两个人换来换去开车,也不算多累。公务员讲起了自己的女儿、家里,事无巨细,包括和前妻怎么感情破裂,怎么为了房子和女儿的抚养权闹上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