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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的温度偏低,谈岁小臂上已经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被风口的冷风吹的。
他找到自己的车位,从兜里掏出钥匙,刚摁下解锁键,钥匙便不自控地没拿稳,掉落脚边。
谈岁眨了眨酸涩的眼,忍不住仰头,手背覆上眼角,用力地压下心尖翻滚的情绪。
调整好之后,他弯身捡起车钥匙。
可——
手一抖,钥匙重新落在地上。
这时的他心态被反复掉落的车钥匙击垮。
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可他心里清楚,压死骆驼的只是最后那一根吗?
击垮他这几年调整的心态又只是车钥匙吗?
他蹲在原地,静静地等内心的情绪平稳,和以往七年来每一次情绪失控时一样。
搁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了两声,他没去管。
十分钟后,他捡起车钥匙,面色平静地驱动汽车,驶离停车场。
他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大把大把的阳光便涌入眼前。
夏日刺眼的太阳光照的人心生燥意,但奇迹般地令谈岁心里那块叫做苏念的石头分崩离析。
他把车开到路边,任由阳光打进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