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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所以我给她说的话便有些难听,但是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然后呢?”
蒲影摇了摇头:“没有然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想要她一直都觉得,她是我的替身这些话,都这么多年,谁还搞这些把戏,付席又在装什么深情?想想都觉得好笑。”
郁月对她笑了笑:“那你想怎么做呢?”
蒲影有些茫然:“我也不清楚。”她低下头,“而且我最后还告诉她,让她别再找我了。”
郁月一向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便开了一瓶酒,陪着她喝起来,“说起来,年少时,我是真的觉得,你和付席是应当在一起的,到后来才发现,是我天真了些,而且我那时也是真的觉得,我是应当会和娄洲在一起的,后来我发现也没有。”
她望着天空,有些怅然。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世事难料。”
蒲影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早就知晓了。”
她们碰了碰杯。
郁月说:“这十几年过去,曾经的感情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都已经忘了那个时候,只是偶尔会想起来,十几岁的日记本还在提醒我,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蒲影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
喝到最后,郁月已然已经醉了,蒲影也没了多少清醒,郁月撑着脑袋问她:“所以你决定好了吗?是什么都不做,还是要出手干涉呢?”
蒲影笑起来,“算啦。”
她摆摆手,望着天空,“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别人的爱情关我什么事?而且,曲安那样的人,我才见她第一面,我就知道,她其实是个很理智的人,她会有很好的未来的,也许我在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心里便已经决定了也说不定呢。”
“行。”郁月头有些晕,“你看人一向不会错的。”
蒲影挑了挑眉,“那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和你做这么久的朋友?”
郁月高兴起来。
“会说话就多说点。”
那天晚上的空气格外清新,她们二人各自回了家,第二日,蒲影在宿醉中醒来,头有些疼,却当真是真正的释然。
【六】
蒲影说得不错,曲安确实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蒲影后来听说,曲安和付席离婚后,自己又出去做了自由职业者,去各个地方旅游,过得很好。
付席在日夜的空荡中幡然醒悟,追了曲安许久。
大约又是很久之后,曲安和付席又复合了。
再见曲安时,蒲影身边还是空无一人,曲安和从前不一样了,蒲影瞧着她,发现她变了很多,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但还是带着温柔与礼貌。
一身长裙衬得她很是端庄。
曲安弯唇,“你好,蒲小姐,近来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