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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降下车窗叫孟晚柠时,她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谁。
上车后,孟晚柠忍不住问她:“医院最近很忙吗?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太好。”
初春的天气,贺兰书却披着个带着薄绒的小外套,眼睛静静地看着窗外,看不出情绪。
“沈桀把医院的工作给我辞了,我都快三个月没出过门了。”
她苦笑道:“要不是今天有你在,我恐怕还要被他关着。”
孟晚柠更惊讶了:“他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怎么会这样对你?”
贺兰书也是一个人忍了太久了,在外人看来,沈桀有家世有样貌,又对她一往情深。
能嫁给那样一个人,就算他有一些小瑕疵,她也是该忍着,该认命的。
但贺兰书偏偏就想不开,无论怎么都想不开。
这会儿也是有些被逼到绝路了,语气沉重的说:“他对我好,是在我没危害到他自身利益的基础上,一旦我做了真正让他接受不了的事,他所谓的那点好,就什么也不是了。”
自私自利是沈家人的天性,沈桀在沈家长大,自然不能免俗。
他跟贺兰书,向来都是小打小闹无所谓,但一涉及到真格的,他绝对不会让步。
孟晚柠听她这么说,本能的问:“你做了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事?”
贺兰书笑笑,平淡道:“我怀孕了,不想生,就瞒着他把孩子给打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一个正常女性,我理应享有生育自由,但他就接受不了,知道事情后闹得呀,就差把我杀了给他那个没出世的孩子陪葬。”
其实按照她的脾气,这个孩子就不该来,她跟沈桀在一处,向来是措施做得很严谨的。
只有新年那天,她在孟晚柠家,沈桀是半夜进的她房间,她也因为生气,忘了还有措施那回事,阴差阳错的,才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