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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开腿，大步走到孟晚柠身边，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孟晚柠，你装疯卖傻不是装的很好么？为什么突然就不装了？”

“我们都要结婚了，明天就是婚礼，一个女人最渴望的，婚姻，名分，财富，地位，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为什么非要毁了这一切？”

“你就那么讨厌我？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算计我，非要在婚礼前夜跟我撕破脸皮，让我葬身火海你才甘心？”

随着沈清野歇斯底里的质问，孟晚柠最初发现事情脱离掌控后的惊愕也慢慢地淡了下去。

此时此刻，她想问的只有一句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些酒精，她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往画室搬运，要是清理，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直接完成。

她自认装疯卖傻，尽心尽力，逃过了沈清野的层层试探。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做的这一切？

沈清野扯着孟晚柠的手，把她拽到那幅画着火红晚霞的画前。

“还记得它吗？”

他冷笑，手上力道大的像要将人骨节捏碎：“孟晚柠，你的确聪明，知道酒精味道大，所以用红酒来掩盖气味。”

孟晚柠抿唇看了眼那幅画，又被他掐着下巴，被迫地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

那里，艺术造型的吊灯，正散发着璀璨而皎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