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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看到，顾廷州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他敲着太阳穴，像是在竭力地回忆什么，又像是在认真地思考什么。

她低声问：“寒曜，难道他的记忆——”

战寒曜道：“他的意志太强。”

毕竟顾廷州受到专业训练，而且他的意志强于常人。

所以，尽管他脑海中的记忆被消除，但那种震骇的情绪还在。

他竭力地思考着，就是想找出这种情绪的根源。

“暮烟！”顾廷州神色恍惚地看着许暮烟，又看向战寒曜。

他洞察力敏锐，知道这一切不同寻常。

而这种不同寻常的根源，要么是来源于许暮烟，要么是来源于战寒曜。

许暮烟微微一笑：“顾廷州，今晚玩的愉快吗？”

她的眼睛星光璀璨，神秘而又迷人，比漩涡还危险。

顾廷州怔了许久，笑了起来：“谢谢，很愉快。”

许暮烟把宁雪蕊送回了家。

宁雪蕊现在很虚弱，如果不是战寒曜给的药，她肯定会没命。

但是，最好的药也只能延缓她的病情。

她最终还是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姐姐……我……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她说话的时候，嗓子就像是刀割，她知道这是病变的结果，现在已经侵蚀她的身体每一处了。

但她努力地笑着，尽量让声音洪亮一点，以免姐姐会伤心。

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坚强，就越是让人心痛。

“雪蕊，我用药物给你兑洗澡水，你今晚泡在里面。”

许暮烟拿出药物，兑在浴缸里。

她小心翼翼地帮宁雪蕊脱掉衣服，扶着她躺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