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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厅长
杨泽深没有察觉炎祎表情的变化,继续讲述自己从爷爷那儿听到的回忆:
“那时爷爷也遭受到了牵连,没能及时从部队赶回来,等他急急匆匆到了滇城,奶奶已经咽气两天没地方下葬,仅仅盖着一块破布躺在路边上。”
“两个孩子艰难地想把妈妈从批斗台搬回家,但终究力气不够,只能搬一会儿停一会儿。”
“没有一个大人愿意上来帮他们,谁都害怕受到牵连……”
哪怕是用第三者的语气诉说那段历史,炎祎也能从杨泽深的话语中读出当时的黑暗与无助。
“爷爷悲痛欲绝地将奶奶葬在老屋后面的山丘上,并发誓今后再也不会离开滇城,要一直守在奶奶身边。”
“后来动荡结束,爷爷奶奶都得到了平反,爷爷回到部队并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上立了大功,得到了部队的认可与提拔。”
“可由于早年没能给奶奶一段名正言顺的婚姻,没有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了大家舍了小家……杨志忠一直对爷爷心怀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