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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俊中脸上闪过不自在，在他准备伸手去端茶杯的时候，温存喊了声爸。

肖俊中手一抖，茶水洒在他手上，他却忘了把杯子给放了，愣愣地看着温存。

一屋子人的反应都跟他差不多。

在陈玉见了鬼般的神情里，温存突然觉得有些愉悦，于是又喊了声爸爸。

肖俊中这才忙把杯子放了，有些无措，一时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陈玉更是满脸戒备地看着温存，肖俊伶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能冲上来把她撕了般。

温存暗勾了勾唇，看着肖俊中：“爸爸，我们聊聊吧。”

“行……你想聊什么？”肖俊中依然沉着脸，但又端起了茶杯。

温存看着陈玉，答：“随便找个地方，能单独聊就行。”

肖俊中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一时没应。

肖寅在这时候站起身，往地上一拄拐杖：“既然绵绵要单独聊，那你们就去我书房！我书房地方宽！还愣着干什么，快带绵绵去啊！”

肖俊中忙站起身，匆匆走了几步，可能觉得这样有失家长的身份，又刻意放缓了步子。

肖俊伶终于忍不住了，忙喊了声爸，想跟上去。

只是下一秒，就被肖寅给吼了。

温存先进了书房，肖寅拉住肖俊中，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警告眼神。

肖俊中无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关上门，肖俊中的表情越发生硬，还请温存坐。

温存没坐，但时隔四年再跟自己这个父亲单独相处，她一时也没开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父女俩都沉默。

“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怎么又不说话？”

“我就想问问，您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又都同时住声。

最后，肖俊中侧过身：“你这问题问的，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想听您亲口说。”

肖俊中拍了拍椅子扶手：“哪怕是养条狗，养久了也有感情，”

“……”

察觉到温存脸色不对，肖俊中又想起肖寅的叮嘱，便补了句：“何况你是我亲生女儿，我和你妈养育了你二十年，怎么能没感情？反正在我这个当爸爸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女儿。不管，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