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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曼叹气。

…

温存回到家的时候，肖屹正站在餐桌前，打算收拾。

餐桌上的饭菜还没动过，但是已经淡了颜色，笔记本电脑也还在餐桌上面放着。

回想起昨晚肖屹突然被带走的场景，温存还是心有余悸。

两人对视一眼，温存先开口：“在里面受苦没？”

“现在是文明执法。”说完，见温存还是担心，肖屹补了句，“就问了些问题、只是坐了一晚上，关节有点硬。”

不然他也不会让邱野送他回来。

温存松了口气，试探着问了句：“你这种情况，应该不会留案底？”

“不会。那个姓岳的律师一来，就跟警察提了这个问题。”

见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温存终于松了口气。

肖屹将剩菜剩饭全部倒进垃圾桶，温存忙过去帮忙收拾碗筷。

肖屹突然喊她：“姐。”

温存抬头。

“其实……”肖屹顿了下，“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去委屈自己，更不用为了我去求你原本就不想沾上关系的人。”

温存垂眸：她一直以为肖屹什么都不知道。可转念想想，他发现端倪后，肯定旁敲侧击问过邱野了。

她笑：“其实也谈不上不喜欢。萧戎征这个人目前来看，还是很好的。而且我也不损失什么。”这是真心话。

肖屹是男生，也不好说得太明，只好说：“要是他欺负你，你也别怕，还有我。”

温存先是想取笑他，随即察觉到什么，正色下来。

“肖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肖屹的动作顿住，像是难以启齿：“姐，我原定的明天出国，不是要去参加比赛，而是去留学。大学里的教授给我争取到的名额。”

“原本我一直在犹豫，昨晚被警察抓走的时候还庆幸，这下不用纠结了……”

很突然。

但温存很快扬唇一笑，用肩撞了撞他：“可以啊臭小子！闷不吭声做大事啊！怪不得前阵子你要么是英文演讲要么就窝在家看英文原声电影！”

肖屹却垂眸：“对不起，姐。”

温存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的用心，眼睛便酸酸的。

“有什么对不起的？人生一世，不能为了任何人而停下自己前进的脚步。你要是因为怕我一个人在这而不去，我才要瞧不起你！”

“肖屹，我是舍不得，但我为你高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