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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学中医的,其他书更是一箱子一箱子的收罗回来偷偷看。
如果不是后来高考停了,他们沈家板上钉钉的要出个大学生的。
这不也不知道孩子看的啥子书,怎么看的,现在连天气都会看,比那些经年老农还有厉害。
问就是科学,乖乖,他虽然不大懂,但是一听就知道厉害的很。
这几年,他家自家默娃说的没有不中的,好几次因着他的提醒,他们大队这才一直这么顺畅。
“六天,足够了。”不管队里,还是沈大材看着已经当空挂的太阳,嘀咕道。
等到队里的人,还有知青全到齐了,沈大材一声令下,青筋虬结的胳膊一挥,身后男男女女近两百来号青壮劳动力便涌入地里。
一人一把镰刀,一垄麦子,全凭劳力。
沈默袖口系紧,脖子上围着大伯给的棉毛巾,当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长镰,轻轻那么一挥,一茬茬熟透的麦子便服帖的倒地,很快麦地就空出一个缺口来。转眼就把其他人甩在身后,对于他来说这点活根本不算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头戴斗笠的沈芽马上利落的将麦穗一合,双手拿着草绳一绕,立时就将一捆麦子绑得整整齐齐堆在一起。
等会儿自有人赶着牛车来拉到晒场去。
可把几个小的看的两眼亮晶晶,有时候小孩子的崇拜就是来的这么简单。
直到苗儿沈小锋来唤他们,这才骄傲跟着人提着大家一起去捡落到地里的麦子了。
大东也挥舞着镰刀,和自家老爹比赛似的往前冲,身后跟着放了农假的小南小西,一家子配合着战绩也不错。
队里没人有敢在这个时候磨洋工,大家都埋头苦干。
知青这边就逊色多了,已经参加过几次农忙的老知青,硬着头皮咬咬牙还算勉强。
但是其他,特别是新来的几个,张钰生,周衡,胡文生,陆然几个,手里握着把镰刀,都不大会用,割麦子割的那叫的一个小心翼翼。
弯腰直起,一直反复,麦子没倒下多少,他们就先挨不住了,汗流浃背,腰酸的直不起来,麦芒还扎得身上刺痒难受。
一个个没吃过这种苦头的城市半大孩子,感觉眼睛都要冲水了。
沈大材最后干脆把他们赶去和刘芸芸他们一起捆麦子,运麦子。但是就这样,一个个捆的那麦子松垮垮的随时就要崩。
看他们脸上那委屈模样,沈大材龇龇牙,也懒的骂了,转头继续干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