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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裴姝沮丧极了,在页脚画上一只低头忏悔的小狐狸。合上册子后,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往后不能再随便动手打人:“爹爹知道了的话,应当不会责我之过吧。”
鱼鹰听到裴姝的话,走过来,张开翅膀拍着她的头。裴姝伸手去摸鱼鹰的嘴巴,道:“爹爹不会生我的气,是吧?”
两只鱼鹰不约而同地点了点脑袋。
“那就好!”裴姝浅笑道。
虞半白白担心了一场,不过裴姝那两脚让他后背不停地发凉冒汗:“罢了罢了,还是给她摸吧,命要紧。”他泄了气,到天井下继续做昨日未做完的胭脂去了。
几日不嘲歌,小鹤子喉咙痒,面朝大海打扫喉咙,打扫讫,听乔红熹说苍迟要去给凡人运镖了,她当即在腹内编起一团嘲讽苍迟的话,坐不住要去东关街说与众人听。
小鹤子拿起铁盆,呼来信天翁。乔红熹知她要去东关街,交给她一袋粽子:“昨日给卫赐的粽子被那贱东西吃进肚里了,小鹤子替姐姐捎给他。”
“如果小鹤子饿了的话可以吃一个吗?”小鹤子接过粽子问道。
“这得问卫赐了。”乔红熹笑回。
“刺猬哥哥会给我吃的。”小鹤子骑上信天翁到了东关街,把粽子给了卫赐,而后站到旷地上后直接开说:
扬州有龙势压山,但口袋空空要做笨工。
帮闲钻懒赚低钱,赚的钱填不了他肚饥。
披着蒲席说家门,赶嘴时两腿迈如流星。
武艺不精折算鱼,行雨时抹不着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