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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半白打湿雪白柔软的帕子,在她脸上一擦,却什么颜色都没有擦掉,脸蛋的颜色如故通红,他咦了一声,问:“姑娘脸蛋儿的颜色,天生这般模样的?还是被晴光灼伤、灼红了肌肤?姑娘的脸蛋碰水时疼吗?”
虞蛮蛮已经吃完了两个馒头,不辍口的还要继续吃,她掏出最后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嚼着馒头的嘴,连珠箭发出六个问题:
“鲤鱼啊,脸蛋的颜色不都这样的吗?”
“鲤鱼的脸蛋不是不碰水才会发疼吗?”
“哥哥你说的紫粉是什么?”
“能做馒头吗?”
“用它做馒头,是不是更香呢?会是紫色的吗?”
“哥哥可给我来一斤吗?我带回去给乔姐姐做馒头。做好了,我给哥哥送两个来。”
两个有点多,虞蛮蛮赶紧翻口:“还是给一个吧,我要吃很多馒头的。”
鱼的脑经儿只有一根,虞蛮蛮完全凭感觉认生人为哥哥姐姐的。虞半白被虞蛮蛮问糊涂了,竟真给了她一斤新制的紫粉。
虞蛮蛮抱着紫粉脸堆灿烂的笑容,主动与虞半白通姓名:“我叫虞蛮蛮,哥哥你叫什么?”
“嗯……我亦姓虞,字子鱼。”虞半白如是回道。
“诶?哥哥也姓虞?那没准我们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呢。既然同姓,日后我唤哥哥为家子鱼,哥哥也可唤我为家蛮蛮。”虞蛮蛮背上一斤紫粉,欢欢喜喜要去东海找乔红熹做馒头。
虞蛮蛮走远了,虞半白缓过神,拍腿大叫:“这……我怎么糊涂了。”
这紫粉哪里能做馒头!
虞半白赶紧转动轮椅,追上虞蛮蛮,追上了,他一把扯住虞蛮蛮的衣袖,开口要回那送出去的一斤紫粉:“姑娘,这紫粉不能做馒头,紫粉是用在脸上的。”
虞蛮蛮以为虞半白翻口了,眼阁粉泪,扯娇起来:“且给我做馒头吃吧,蛮蛮到时候给哥哥两个就是了。”
虞半白磨了半截舌头解释,但虞蛮蛮不相信,觉得虞半白是来索要钱财的,紧紧抱住怀里的一斤紫粉,哭道:“家子鱼,等下个月发了日事钱,我便与你这紫粉的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