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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各回各的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程窈容带他们一起去了颜敏心心念念的外滩，坐了游览船，在外滩十八号二楼看展，三楼的米其林餐厅吃饭，一楼买的蝴蝶酥和面包，拍了很多照片，颜敏好久没这么放松游玩，真是开心得飞起。

结束返程的时候，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自称是钱春盈的老公，想跟她见面谈谈。

程窈容便说和她一起去。

杜时谦已经在六喜馆等他们了。

见到程窈容也在，杜时谦也只是微微一点头，便算是打招呼了。

颜敏开了店门，店里也没其他人，颜敏便不把他往楼上带了，就在楼下休息区接待他。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杜时谦也不拐弯抹角，就直奔主题。

“我知道，春盈她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才决定跟要我离婚的。不要误会，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老婆这个人，我是很了解她的。她一向很有主见，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人。

她很dú • lì，结婚这么多年，几乎从来没给我添过麻烦。这么一看，她好像确实可以不要我也能过得很好。”

说到这里，他嘴角掠过一抹苦涩。

程窈容发现，他头上的白发似乎更多了，之前只是白了一半，这下基本全白了。

“所以，我现在很害怕，我害怕她离开我。她能听你们的话，说明你们对她很有影响力。

可笑的是，我现在才发现，她有哪些朋友，喜欢哪些东西，心里都在想什么，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这几年我的心思就只放在生孩子的事上了，完全忽略了她。她想跟我离婚也很正常。”

略微沮丧一下后，他重新打起精神。

“之前的事，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六喜馆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营业。”他表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