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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知道?”姜启深没想到方以琛竟然连出国的事都与她说了。
“他希望我跟她一起离开。”
慕言现在知道方以琛早在他劝她深造,主动帮她补习时就对自己上心了。
“不行!”
意识到自己又失了态,姜启深微微调整了坐姿。慕言看着他,坦诚说着,“可我想离开了……”
尽管她醉了一次,可清醒后只要想起沈焱,她还是疼的痛彻心扉。
外伤加内伤,连呼吸都痛。
“晓蝶说,她现在呆的城市很好,我想去看看。”
“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四目相对,两人思绪都顿了一秒,各自别过脸,沉默。
晓蝶进门,就发现两人气息不太对。
那种心照不宣中带着闪躲的氛围,让她越来越确信姜启深对慕言的心意。
她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副手串,替代了之前藏在表下面的红线。
下午的时候,她见姜启深一对长眉锁紧,一副想说不说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眼底那股呼之欲出的表达欲。
第二天慕言感觉才好些,已经dú • lì下了床,只是额头上的伤还要受几天。
医生说这处伤会留下轻微的缝合疤痕,庆幸的是伤口不算大,被头发遮盖后倒也看不出来。
慕言没想这么多,那晚她吐得昏天暗地,整个人都疼的缩成一团时,无意间打碎了洗手台上的玻璃杯,也不知道怎么就划到了额头上。
“言言,对不起……”
晓蝶知道一个女人的脸有多重要,即便是轻微的疤痕,也有可能对以后造成不小的影响。
慕言摸着她的头宽慰,“傻丫头,不关你的事,你不远万里来陪我,我高兴都来不及。”
“真的吗?”
“真的。你忘了,院长临走之前我可是保证过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现在是我在拖累你。”
慕言说的轻然,晓蝶真是庆幸此生能遇到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姐姐。
不过说到院长嘱托,她仰头问着:“那你还记不记得院长对你的另一个期许?”
慕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晓蝶想起姜启深那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趁他不在悄悄凑近慕言,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姜哥哥呀!”
俏皮的尾音微微上扬,慕言想起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