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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姜启深就对慕言说:“慕言,记住,不论焱哥做什么,都一定有他的理由。”
慕言收回心绪,准备下车,看着他垂落在一侧的左手,眉眼中凝了声音,反问:“那你呢?”
姜启深明显顿了神色,许久没出声。
慕言没作逗留,直接进电梯去了楼层。
进门以后,慕言开了所有灯。
洗漱好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沈焱的房间,没再多想抬起脚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
姜启深忍着痛意坐在车里,怔怔地盯着二十几层的灯光失神。
沈焱送回肖雅丽之后就回了沈家。
沈父很满意,父子俩也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谈上一场话。
沈焱安排关注叶晨和小乐的人来报,说小乐的情况很不好。
在新换的班级里连续打了几个小朋友,目前面临被退学。
沈焱拿不准沈父与沈母对叶晨的心思,准备借着这场谈话探探情况。
父子俩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大部分都是对沈政的追思,沈父也鲜少流露出对沈焱的愧疚。
沈父一向知道他志不在商,也知道他回到沈家心里不甘。
“再不甘,也选择了。”
沈焱释怀了,看着沈父一年年步如垂暮,他很清楚,有些责任他逃避不了。
沈家世代从商,如果掌权人的角色从沈父手上断层,即便死了沈父也不会甘心。
沈父望着他,语重心长地说着:“焱儿,你与政儿各有千秋,每次用政儿打压你,也并不是我本意。”
“我知道。”
“可惜的政儿年纪轻轻就走了,连一儿半女也没留下……”
说着沈父脸上又写满了悲戚之色,沈政离开,确实给沈家带来不小的打击。沈焱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沈父悲戚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