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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莺冷笑了一声:“你老婆不能生吗?”
“想生的多生,不想生的不生,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文莺看上去想扇他一巴掌,季行砚不喜欢这么被人盯着,丢下一句“继续努力”就拉开落地窗进去了。
他在露台下面找到了姚梦琳,对方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那编头发,看到他出来就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再呆下去我就要把指甲抠进自己的喉咙里了。”
季行砚不确定她听到了多少,答应她告辞回去。
两个人走出大门,姚梦琳表示今天自己没喝酒,可以大度地送他回去。季行砚不知道年夜饭不喝酒是怎么做到的,姚梦琳朝他抛了个媚眼:“特制果汁。”
姚梦琳车技虽烂,总比酒驾强。季行砚坐上副驾驶,担忧地看她一边调整座椅一边唠叨着“最近状态不太好”。
车一开出宅子,姚梦琳的嘴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你们家老爷子也太古板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家族企业那一套。公司非得交给自己儿子吗?又不是皇位,还搞什么世袭制。”
“自己呕心沥血创办的家业,当然想交给自己的后代了。”
“呕心沥血创办的家业,不应该交给最合适的人吗?让子孙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不好吗?我要是他儿子我会更感激的。”姚梦琳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的好友,于是拿未航的创始人举例,“你看郑墨阳,他就不想着生儿子继承家业,把公司丢给我就跑了,自己搂着小情人过逍遥日子。这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羡慕死我了。”
“他没有孩子吗?”郑墨阳是同性恋这事圈内人尽皆知,但同性恋跟生孩子并不矛盾。
“他领养了两个,但是没打算让他们接班,那俩孩子不是这块料,”姚梦琳皱起眉头说,“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怎么想的,一般人领养不都挑聪明漂亮的吗?他们倒好,领回来两个问题儿童,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季行砚不太理解领养这种博爱的行为,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养,更别说别人的了。
“以后有他们哭的时候,”姚梦琳说着风凉话,“没孩子有多快乐,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
季行砚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们这么像,为什么走不到一起呢?”
姚梦琳惊讶地挑了挑绿色的眉毛,似乎觉得他问了个傻问题:“就是因为像,所以走不到一起啊。”
除夕夜的山水文苑荒凉寂静,只有几盏孤灯照着占比过大的绿化面积。姚梦琳七歪八扭地把车开到他门口,差点撞碎一个消防栓。季行砚觉得自己酒后的开车技术也比这强,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虽然这么说,但姚梦琳牢牢地黏在驾驶座上,并没有下来的意思,“今天可是除夕夜,把老婆关在门外像话吗?”
季行砚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说话时吐出一片白雾:“家里有人,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