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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行砚没有再问,只是随意地把话题转移到其他事上:“明天我得去参加生日宴会,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金岚心想,过个生日为什么说得那么痛苦。“好,”他说,“那我提前祝您生日快乐。”
“你可以到12点再祝,”季行砚伸手把他拉过来,“虽然明天结束的时候看不到你,开始的时候我肯定和你在一起。”
这话莫名有些浪漫,但以金岚过去的经验判断,对方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温顺地坐在金主腿上,又开始替对方感到尴尬。今晚该怎么过呢?电视剧都播完了。
这回季行砚主动问了:“刚才在干什么?”
“学英语,”金岚说,“我作文写得很差劲。”
季行砚想了想,说:“我帮你看看。”
金岚差点从他腿上跳起来:“不用麻烦。”
“反正我也没事做。别的科目不敢说,英语我总还能看得懂。”
这话说得太谦虚了,金岚听过季行砚的毕业演讲,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英式口音的魅力。
他很羞耻地把卷子拿给季行砚看,对方仍然面无表情,只是拿起笔勾出了几个语法错误,然后圈出了几个词,在旁边写了可以替代的高级词汇。
机会难得,金岚还不要脸地拽着他问了几个阅读题。
“国内外阅读的出题逻辑很不一样,”季行砚看着高考题说,“不过就这个难度,和出题逻辑没关系,只要看得懂就行。”
“我看得懂还是做不对。”
季行砚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看懂了。”
他随意抽了几句话问他,果然动词的意思根本没理解对。金岚还想继续问,但季行砚的耐心已经到头了。
“我给你雇个老师吧。”他说。
金岚识趣地放下考试资料,转身搂住季行砚的脖子吻了上去,对方顺势搂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