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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青临茫然地说,“我不是啊。我倒是想,但我爸坚决反对,说我那点水平糊弄外行还行,真当了运动员也做不出什么成绩,所以大一的时候武力胁迫我转专业学了体育管理。”
林孟商抬起头望向身边的人,这个角度显得他的睫毛像朵太阳花:“所以说,你其实是商学院的学生?”
“对。”季青临心虚地说,虽然他无论经济学管理学还是营销学都是低空飞过,完全没有商业精英的苗头。
“你爸会经常干涉你的生活?”林孟商问。
“转专业是最后一次了,”季青临回忆道,“他当时还对我抱有一点希望,觉得我既然有他的一半基因,肯定有什么商业天赋没有被发掘出来,后来发现,嘿,还真没有。”
林孟商似乎是被这种自黑精神逗乐了,微微笑了笑。季青临以强大的边缘视力捕捉到这一点变化,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孟商问他。
“不行,”季青临苦闷地说,“你说过不喜欢这些话的。”
他表情凝重,似乎是因为把这些话憋在心里憋出了内伤。直到两人走出医院大门,季青临还是一脸痛苦。似乎是觉得这样太欺负伤员,林孟商无奈地移开目光:“你还是说吧,你不说的表情我看着更难受。”
得到批准,季青临立刻精神抖擞起来,用朗诵散文诗的抒情语调说:“这个笑容跟我昨天晚上梦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