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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一掌拍在林的脑袋上。
会议室里终于沉静下来,只剩下银河等人的汇报声音。
不知持续了多久,散发着莹莹蓝光的巨大屏幕终于暗了下去,林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嘴巴都要合不拢。
“你刚刚说在任务中碰到的那个雌虫,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林看向时禹,十分疑惑。
“他不想接受我们的安排把他送到某个民住星去,他说自己反正没几天好活了,想自由地走一走。”
时禹又回想起了那个漂亮的雌虫,大大的眼睛挂在消瘦的皮囊里。
明明自己虚弱得脸色苍白,在道别前仍然灿烂地冲时禹一笑,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你可不像个俘虏,你像个战士。”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遗憾,但也仅限于此了。
那支诱发剂已经在他体内发作十几天了,时禹知道他身体内部肯定无时无刻不在疼痛,甚至站立都需要耗费极大的意志力。
那么年少,却即将与世永别。
林和卡尔都沉默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任务是顺利完成了。
或者说……也没有那么顺利。
黎辰迷迷糊糊地躺在被窝里,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冷,睁开眼就是一片天旋地转,甚至连肌肉都在酸痛,手臂上的伤口明明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却在浑身难受的状态下仍然有种隐隐发痛的感觉。
一回到银河号上就深感身体疲惫的黎辰,瘫在沙发上愣是不愿意去医疗舱。于是时禹只好去开会之前,小心翼翼地捧来一罐治疗液,涂在黎辰的伤口上,临走前还把黎辰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拿起来叠好放沙发上了。
这一动作又把黎辰逗笑了,却笑得不是很有力气,整个人蔫蔫的。
现在黎辰知道是为什么了,也许是比泰星突然而至的寒天,也许是伤口被感染了,抑或是两者都有,总之黎辰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在黎辰的记忆里,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发过烧了。而上辈子最后一次发烧,是在十七岁。
实际上,上辈子的黎辰很早就体现出了对赛车的天赋和热情。那时的他时不时就会约上几个好友出去赛车,其中有几个人也是富家子弟,彼此的家族都互相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