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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接他电话?”女制片也反应了过来,又问导演,“能看到他是给谁打电话吗?”
“看不到。”导演摇头,小隔间里只装了一个摄像头,看不到选手的手机屏幕。
灰霁再次沉默下来,在尴尬中等着时间结束。
在他隔壁的三位选手都在强忍眼泪,有人报喜不报忧,也有人向自己父母倾诉压力与烦恼。只有灰霁孤零零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只没人要的野狗。
距离结束还剩下两分钟。
“真是可惜,”女制片有些遗憾地开口,“看来确实没人和他对话了。”
“不过这也是个卖点。”导演笑了笑,“而且说不定他是故意卖惨,让观众可怜他呢。”
女制片双手环胸,没接这句话。
他们目光放在了另外三位选手身上,留意后期剪辑时可以用到的地方。
谁也没有想到这时灰霁的手机震动起来。
灰霁飞速接通电话,然后又沉默了好几秒,才若无其事地开口:“喂。”
“你找我?”颓不流站在医院门口,背景音里能听到救护车的呜咽声。
“你在医院?”灰霁立刻反应过来,急忙道,“你生病了?还是出了车祸?”
“只是来医院办事,”颓不流摇头,又问了一遍,“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