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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清楚汤姆带我来见这位教授的原因,“那可不一定,先生,”我斟酌着道,“也许您不知道,汤姆经常跟我提起您。”
“哦?他是怎么说我的?”邓布利多来了兴趣。
我顿了一会儿,想起那些“老家伙”“老山羊”之类的词语,决定换个表达方式。
“他非常尊敬您,说您是最厉害的大巫师,”就是脑子不太好使,非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心甘情愿地做魔法部的走狗。
“他还说,如果有一天像您一样强大就好了,”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比他还强大的巫师——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黑巫师。
“还说您平时特别关心他,给了他不少照顾。”老家伙就喜欢盯着他,给他暗中使了不少绊子,还在进霍格沃兹做教授这件事上百般阻挠。
我对自己的形容非常满意,邓布利多却似乎并不相信,但他十分善解人意地没有说出来,“真没想到——我在汤姆心里是这个样子。”
我不由得有点心虚,连忙转移话题,“他就是这样,喜欢口是心非,不过您一定也清楚,汤姆他可能有点——”我憋了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邓布利多接话道,“骄傲。”
啊——就是这个!我赞赏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他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所以啊,他的喜欢和憎恶都是很难得的,我想这两者似乎——没有多大差别。”汤姆不在乎的人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比如孤儿院的比尔,我偶然一次提起这个人,汤姆就跟失忆了似的,完全想不起来是谁。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些人了。
邓布利多被我的一番诡论逗笑了,“有道理、有道理,你看起来似乎很了解汤姆。可能比我还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