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蜂王首领更替,而新老大是个会极会隐藏的家伙,不轻易暴露于人前,并且银河对他一无所知,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林双眼放空道。
“西泽,”时禹手指轻轻敲击桌子,说出了这个仿佛跟先前谈话毫无关系的名字,“我们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蜂王的人联系上的。以及……他背叛银河转而跟蜂王的人通风报信,临死前的最后一句居然是……”时禹顿了下,这是他感到难以置信能够表现出来最大程度的反应。
“他爱容扶。”卡尔接话道。
“我们之前一直有去调查这个叫容扶的虫,着重限定范围在雄虫之内,与蜂王相关。但却一无所获,帝国的雄虫登记系统中并没有一只叫容扶的虫,我们倾向于认为‘容扶’是一个假名字,毕竟在帝国,雄虫怎么也不可能会成为黑户。”通讯那边继续说。
“看来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还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回到西泽,既然你说我们到达黑域时蜂王还没走,那他有可能是那次在黑域时跟蜂王的人接触了?”时禹坐在椅子上,手指支着太阳穴,身体的感觉隐隐又冒出了头,他显得有些不耐。
林思忖了片刻,打开光脑,“卜夜,你过来一下。”
……
会议已经结束,果然如时禹所想的那样,又是一阵信息素潮起。屏蔽室内的光打在时禹身上,勾勒出一道狼狈的身影,声波在完全封闭的屏蔽室都犹如困兽一般,空荡荡回响,都是压抑又急促的喘息。
尽管周围环境寂静无声,时禹却觉得他的世界此刻已是混乱不堪,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靠在角落的墙上,而不是倒在地上。原本肤白泛冷的雌虫此刻像是着了一抹红颜料,染得全身泛红,眼尾含春。
即使是这样难耐,他也从未想过,要到那位阁下身边,请求垂怜。
因为这是一种索取。而向雄虫索取是雌虫最不会做的也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更不用说索取对象是正处于生病期间的雄虫,他现在只希望黑发雄虫能安安心心休息,尽快养好病,不要再顶着那张无精打采眼睛都睁不开的脸,平平淡淡地跟他们说没事,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雌虫从来知道的都只是奉献。
所以他们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爱。
更何况时禹是未婚,以一个未婚雌虫的身份去找雄虫帮助自己度过发|情期,在虫族社会,这是一种极其容易被认为是刻意引诱雄虫的行为,结婚和未婚有着十分本质的区别。
时禹其实已经很熟悉发|情这个过程了,一直以来他的发|情期都是独自熬过去的,无法疏解的欲.望带来无穷无尽身体的空虚,忍到最后就会变为身体的灼烧和疼痛。他可以忍耐前者,因为他只把欲.望当成一种跟疼痛无差别的身体感受,也可以忍受后者,疼痛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但以往,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乎疯狂的渴求在他身体里伴随着灼烧的疼痛,而并没有随着疼痛的出现消散。
因为他的欲.望具象成了一个人,才发现,原来欲.望不仅仅是一种身体感受。欲.望是那人亲吻上他的唇,是那人的手指触碰他的身体,是那人拥上他,与他融合为一……
他脑海里深深刻着一个身影,原来只要那个人存在,疯狂的渴求就不会消失。
“哒、哒、哒……”
微弱的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内响起,时禹感到自己的下巴轻轻被捏了起来,眼前一片水雾早已聚焦不了任何东西,但是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凑在他耳边响起。
那人说:“怎么不来找我?”语气中还含带着生病着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幽怨。
如同一枚石子惊湖,时禹瞬间像是被从幻境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看清了眼前景象。
雄虫在他面前蹲下,凑得极近,一只手强硬挤入他的腰和墙面的缝隙中,像是将他整个拥入怀中。
体内的信息素叫嚣地更凶猛起来,雄虫放在他腰间的手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冰蓝色眼眸眨都不舍得眨地看着咫尺之近的黎辰,拼命抑制住自己对于更多触碰的渴望。
呆愣愣地望了半天,时禹只是伸出了手,轻轻捂住了雄虫的眼睛,遮挡住他的视线,随后轻轻挪了下位置,默不作声合上了腿。
其实距离这么近,即使不靠眼睛看,黎辰也能感到雌虫的动作,被捂着眼睛也没挣扎,静静地等待着雌虫准备好。
等了一会儿,他抬手按住时禹,大量的信息素从他体内释放出来,雌虫急喘了一声脱力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双手垂落下来,只余喘息,压抑又难耐。
黎辰的手向下探去,想把雌虫捞起来,触摸到了一处潮湿。他顿了顿,更加用力地环住了雌虫,双唇再也忍不住般覆在了雌虫滚烫的后颈上,细密的吻不断落下。
时禹惊得浑身一抖,衣衫逐渐被剥落,一半身体被搂在滚烫的怀里,一半仰在冰冷的墙面上,被吻得浑身发软。
“阁下……”他完全被眼前的人所支配着,掌控着。
又是一个吻落下,黎辰声音低哑,追问着一个答案,“你宁愿来屏蔽室也不愿意来找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