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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唏嘘。
金迎带着一丝嘲讽逼视着宣润,他到底要保他的官途,还是保是非曲直?
宣润凝视她,斟酌片刻后劝道:“那钱并非马乔槐辛之财产,虽然已经给了你,但属不义之财,且关系着马家十几口人的生存,你是否愿意将其还给马家?你的损失——本官判马乔槐辛日后慢慢补偿给你。”
金迎低头看一眼裙摆上未干的狗血,讽刺一笑,冷声道:“我不愿意。”
马爱莲怒骂:“你!金寡妇,你好歹毒的心肠!”转头对宣润又道:“宣县令!她还敢辩称不曾诈骗,若非诈骗,槐辛为何会给她那么多钱!”
事到如今,她仍旧不愿将她的乖乖丈夫往坏处想,只好把一切的罪责都尽力往金迎身上推,她如此自欺欺人,只不过是不敢面对丈夫的背叛,她要找个施害者,找一个能为马乔槐辛脱罪的借口,她甚至不需要马乔槐辛的辩解,她自己便能将自己彻底说服——
她所经历的一切不幸,并非是她盲目爱着的男人所造成,而是拜金迎所赐!
金迎看她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气愤她的所作所为又有点可怜她的执迷不悟,深吸一口气,揣着最后一点善心,耐着性子解释最后一遍:“我花费宝贵的时间满足马乔槐辛的要求与他见面,见面之时,我二人只是在谈生意并无任何苟且,那钱我拿得问心无愧,至于——”她的视线扫过马义奎、马乔槐辛又回到马爱莲脸上,“你们一家子乱七八糟的纠葛与我根本毫无干系。”
马爱莲怒道:“谈生意?哼!凭你?皮肉生意罢了!能值几个钱?你又向槐辛索要去多少钱财?”
金迎一瞬沉下脸,不再多言,转眼撞上宣润探究的目光,一种被怀疑的气愤,顿时化作火焰在她心里腾腾燃烧。
哼!看来,在他眼里官途更为重要。他定想着揪出证据定她诈骗吧?那样他便能助马义奎讨回那笔钱,毕竟,马义奎是刺史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