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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连沉默都是那么痛彻心扉。
过了许久,路知寻说:“你们在哪里?我买最近的机票回国。”
“不必了。”张怀瑜立刻阻止了他:“你要是现在回来,你觉得她会高兴吗?”
路知寻知道白瑛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给别人添麻烦,但他不是别人,他是除了母亲之外,她最亲密的人。
“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这像话吗?”路知寻看似是在责备张怀瑜,实则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着。
张怀瑜叹了口气,说:“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告诉你,要是白瑛不提,你就假装不知道吧。”
“那你现在何必告诉我?”
“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免得到时候寻死觅活说要回国。”
张怀瑜到底还是考虑地比较周到,但路知寻却听着电话那端的忙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白瑛似乎是看到了前一夜路知寻发过去的照片,假装无事地回了句:“在意大利还住得惯吗?”
这一刻,路知寻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接受西洲大学的邀请,为何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为何在明知她很难过的现在,非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