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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寻诚实地回答道：“问张主编借的。”

白瑛整理了一下被安全带挤得有些变形的衣服，说：“我们坐地铁去就可以了呀。”

路知寻连忙拒绝：“那怎么行，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开车去吧。”

今天，是白瑛准备正式与路知寻的律师同学面谈的日子。

虽然说好了自己并不会参与他们的对话，但路知寻仍然准备得十分充分。一来是想给她加油打气，二来也不想丢了气势。

路知寻自从大学毕业那年考出驾照之后就再也没摸过方向盘，如今载着自己喜欢的人兜着风，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舒畅。

他将头靠在车窗，感受着飞驰而过的风，说道：“师姐，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白瑛有些疑惑。

路知寻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组织着语言，试图将事情说清楚却又不显得过于直接，过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就是那个，要打官司，那个”

白瑛自然是听懂了路知寻的意思，她打开车窗，将头伸出窗外。

原本安静的车内顿时充斥着各种声音，但她的内心却反而平静了不少。

白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要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告上法庭。

但一想到他对自己和母亲做过的那些事，她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我不紧张。”白瑛的声音和风交织在一起，听起来既远又近，“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赢。”

既然都已经踏上了这一步，自然是希望有个比较好的结果，这也是情理之中。

路知寻笑着安慰着白瑛，说：“放心吧，我这个同学从小学习成绩就特别好，听说现在在律师圈也是出了名的成功率高。”

听到这里，白瑛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她转过头，看到路知寻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似乎要把它捏碎一般。

他似乎，比自己更紧张。

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白瑛开玩笑似的调侃道：“你同学成绩这么好，你怎么老是挂科呢？”

路知寻歪着脑袋，有些无奈地回答道：“这智商也不能通过空气遗传啊，我跟他一个班有什么用。”

眼前的红灯亮起，车子平稳地停了下来。

路知寻将右手从方向盘上放了下来，转而握住了白瑛的手。

“如果五秒内绿灯亮起你就一定可以赢。”

这是路知寻从未告诉过别人的，只是自娱自乐的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