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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衣帽间取了她的围巾和帽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相携出门。
徐江天很多年都没赏过雪了,一是忙,没有时间,二是没什么兴致。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围炉夜话是亲密融洽的光景,可如他一般无亲无友,就真是“独钓寒江雪”的刻骨孤寂了。
围巾被他缠得太紧,柳绡绡走在他身边,忍不住伸出手来,把围巾拽得松一点。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在冰天雪地里哈出一大片雾气。
“你怎么了?”
始作俑者显然没发觉自己差点把人勒死。
柳绡绡白了他一眼:“你大少爷没给人系过围巾吧?快把我勒死了都。”
她鲜少在自己面前抱怨,难得有这样的神态,徐江天不仅不恼,反而觉得新鲜有趣,又笑着伸出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好,那我以后注意。”
他的目光沉静温柔,引得人直要往深处去看。
柳绡绡低下头:“咱们就在这儿看一会儿吧,院子里的雪太干净了,我有点不忍心去踩。”
“不如出去,到山上看看?”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路。
雪还在下,山路上积雪未清,只有徐盛蕤和徐江天外出时留下的两道车辙。
他们相携着走出院门,顺着山路往上走,越走越冷清。
积雪压着松枝,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树丛间的鸟听见脚步声,从巢里探出头来看。山林间静谧而美好,柳绡绡时不时指着一两处枝桠,好奇地问他这个,问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