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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楠拍拍她的脑袋以示鼓励，“褚璇真棒，那现在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毕方临死前特意交代这个灵丹让你用在青陵的身上，他知道救活青陵你会很开心的，第二，现在就拿着灵丹去救青陵，毕方知道你救活了青陵他也会很开心的，因为你的开心就是他付出生命的全部意义。”

“是这样的吗？”

用了灵丹救活青陵，毕方哥哥真的会开心吗？褚璇失神地想。

“你的想法不对。”白楠读取了褚璇的内心想法，出声否认，“不是救活了青陵，毕方会很开心，而是青陵活着的这件事会促使你变得开心，你的开心才是毕方开心的原因。”

“我的开心才是毕方哥哥开心的原因？”褚璇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褚璇，你是想让青陵活着，还是想看着他就这么虚弱着化不成人形然后直至死亡？”陆梧适时地插入她们之间的对话，说出的话直戳褚璇的心窝。

褚璇一秒钟都不多加思考，直言当然希望青陵活着，她也想像凤玖和龙愔那样结缔契约，她受够了一千年来一个人的孤独了，那场大战后，青陵受伤了一直昏迷不醒，纯靠她的灵气吊着一条命，毕方哥哥失踪了，陆梧哥哥也因为那株灵草枯萎已无生气而日渐颓靡，之后强行使用禁术几乎耗损全身修为，最后也离开昆仑不知去向。

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孤单到透顶，就像是那漫天黑夜中唯一的那颗星，虽然亮，但却掩盖不了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月亮不见了，指引方向的的北斗七星也不见了，只剩孤寂。

褚璇攥紧空无一物的左手，指甲落入掌心之中越陷越深，就在快要溢出血液时舒展开五指，转身离开白楠得怀抱，背对着他们，“我用，这就带青陵回卧室，期间不要有人来打扰我们，我怕一着不慎毕方哥哥的心意报废。”

白楠目送褚璇回房间，二选一的选择题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残忍的，也都很难在两个都要想要包揽的结果之下做出选择，但是两个不等量的砝码注定让天秤偏向接近现实的那一边，这最后当然会不得不选择那落下的结果。

要说刚才她不是有意引导褚璇作选择那是不可能的，她确实是偏心，但那又如何呢，怎么说毕方死之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她无论如何要回帮他完成他的遗志的，况且这个结果也是最好的，如果不使用灵丹的话，那就是最坏的结果，灵丹化灰加上青陵逝世，这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也是褚璇最不能接受的，这世上总得有一个人要陪褚璇到最后。

“你说我们这样逼褚璇做选择，对她一个小孩子来说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白楠在心里想的有多么多么的好，但终归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这句话。

陆梧捏起白楠软乎乎的小脸，难得正经地说：“第一她不是小孩子，凤玖和龙愔都没有她活的时间长。第二，你明白的，那是对于她来说最好的选择。”

“也是。”她就是想有一个人承认她的做法，被最重要的人承认了，心里踏实多了，白楠拍拍陆梧的手，示意他放开她脆弱到不行的小脸脸，陆梧笑着松开了但也没完全松开不，两只手齐上阵揉捻了一把后才心满意足的结束。

“幼稚鬼！”白楠笑骂道，“不过，你真的放心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拯救青陵，不去帮个忙？”

“放心，她修为不低。”这话活脱脱像是一个放养女儿自生自灭的老父亲。

老父亲拉过白楠的手，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这出去一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这一瘫倒在沙发上加上还有一个舒服的人形靠垫，白楠抻抻身子，在陆梧的怀里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算有多安稳，曾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随她一起入了梦，演起了回放，只是部分情景好像和之前看到的有着细微的不同，要说哪里不同，随着梦醒，她完全不记得，好似那个梦只是一个错觉，纯是她睡懵。

她这个人轴得很，遇到问题不解决是不行的，既然她觉得梦到些什么，那就一定有什么，她再度闭上眼，窝在陆梧怀里拼了命去回想梦境，终于捕捉到些蛛丝马迹。

神似她的女孩是真的，但是那不是在陆梧面前所展现出的样子，而是被一个形象模糊看不清面容的人设计化形成一株草，大概是仗着自己不是人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去招惹高高在上的陆吾大人。

她还梦到了大战之后陆梧颓靡不已的模样，带着一身伤闯入天界，捣毁了天界的藏书阁，打伤了看守jìn • shū的天兵，不顾天帝的咆哮和怒火，明目张胆地拿走jìn • shū，将其带到地府，直逼来到阎王的面前，迫使他交出可以让人进入轮回的日晷，梦境就在此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