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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自己打开看!”
牧由也没和他们客气,直接用绑麻袋的绳子把领头的捆了个结实,转而去看那几个蛇皮袋子,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就看着袋口的标志愣住了。
那上面封口的印记,正是蚀骇和他的亲兵特有的!
牧由的心忽然咯噔一下,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袋口,思考着那边可能发生的种种。
但那边的几个小弟可就没这么淡定了,他们不了解事情的原委,只觉得牧由是在思考如何惩处他们,随着恐惧的攀升,彼此之间的小心思也在迅速滋长。
终于,那个不久前还在拍马屁的家伙冲了上去,趴在地上顿时痛哭流涕,向牧由控诉自己是如何被逼迫、那个领头人又是如何压榨自己云云。
牧由被他的嚎叫声吵得心烦,她回过神来,把这个吵闹的墙头草也绑了起来,然后深呼吸,扯开了麻袋口的绳子。
砰——
尸体从袋子中掉落,牧由拽起他翻看了一下,这人的衣服很简单,是薄薄的一层单衣,但款式明显是瓦德这边的,面相也很是陌生,至少不会是要塞里的人——那里的人牧由都见过。
松了一口气后,牧由继续观察这个人的其他特征:身材偏瘦,但肌肉十分结实,应该是经常劳作的人,结合手上的茧子分布来看,这人大概率是个矿工,几处不寻常的薄茧让牧由意识到这人可能拿过枪,但时间不会太长。
牧由又打开了剩下的几个口袋,挨个观察后,总结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身材较为健壮的男性,二三十岁,当过很长时间的劳动者(矿工居多),最近一段时间拿过枪。
有了大致的判断,牧由才回过头来打量这些焉了的坏蛋,他们的反应也相当有意思,几个小弟都吓得直求饶,但他们的话基本都说不到点子上,而那个领头人倒显得相对镇定些,隐约还能感觉出些许有恃无恐来。
看来他的身份不只是逃兵那么简单,至少背后肯定有大人物在给他撑腰。
但牧由可不怕他,她把这些人先一个个绑了起来,拖到角落又堵上了嘴,接着若无其事地回到面包摊前,“老板,跟你打听个事,最近这一代有义军的人出没吗?”
“有倒是有,但他们总是妨碍我们的生意,我可不想让他们势力壮大,”老板显然是把她当成投奔义军的人了,“你一个外乡来的,我又何必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