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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弦松了口气,转而又忍不住愤怒,用力把箱子放在地上,“你吓死我了,干嘛发那种电报。”
亨特见到沈弦浑身湿漉的样子,立马跑到跟前,“怎么淋雨了?”转而又去卫生间给沈弦拿毛巾。
沈弦并不想搭理这个人,转身上楼洗澡换衣服。
亨特焦灼在楼下等着沈弦,来回走动,半个小时后人才出来。
“我没骗你,是真的有急事。”亨特把一杯热茶递给沈弦,继续说:“徐子玉昨天又来找你了,她威胁我,如果你两天之内不回来,她就扬言拆了我的店,还要把我赶出南京。你也知道这店是我全部的心血。”
沈弦这才注意到亨特眼里全是红血丝,八成一夜都没有睡好,咖啡也是拿来提神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我不信她真的敢。”沈弦说道。
“你别忘了,她就是王法。”亨特知道徐子玉的来历,整个金陵谁敢惹这尊佛。
“所以呢?”沈弦在沙发上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好整以暇听亨特说话。
“所以你得帮叔叔这个忙,去见一见她吧。”亨特都想给沈弦跪下了,当初但凡没让两个人遇见,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糟心事。
“你…”沈弦气得手抖,“店比我还重要吗?”亨特为了保住店居然把自己往坑里面推,沈弦心痛。
“她不是对你很好吗?你们之前关系不挺好的吗?”亨特还记得徐子玉那时候三天两头带沈弦出去玩。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沈弦松了口,终究也是自己和徐子玉的恩怨波及了亨特,理应帮一帮。
“好,我开车送你过去,她说她这几天都在家里。”亨特出门发动车子。
坐在副驾驶上,沈弦看着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和天边即将落下的晚霞,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八月——
那时候沈弦刚来中国,帮亨特看店,八月未央,风里都是暑气,沈弦百无聊赖趁亨特外出进货,关了店门,在桌子前发呆。
风铃响起,接着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徐子玉就这样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红唇、卷发、浓妆、旗袍,这是沈弦看她的第一眼。
但第二眼,沈弦就觉得这个女人的眼中藏着忧郁与孤独。
兴许是同病相怜,沈弦很认真招呼了她,给她泡了咖啡,担心她热,还给她用扇子扇风降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