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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夜里的灯花炸响,垂着眼说:“起?来罢。”
她想要的太多了,从龙之?功、平起?平坐,不?甘做臣子,又想利用我这?个前朝皇女的身份。此时亲我近我,只为求日后做一个所谓的“一字并肩王”,堪与皇帝比肩,那才是真正的万人?之?上。怪不?得义父要我用完就杀。
我舍不?得杀,自然只能委屈她先舍弃一些。
其实?我说得好听,但和我刚才指责祝长?舟的“罔顾意愿”又有什么分别。人?间最亲近也最遥远的一句话就是“为你好”。
祝长?舟大礼行得规矩,额头贴着手,听了我的话,却?不?起?来。
我叹了口气,也跪下托她的臂膀:“过刚易折的道理你怎会不?懂,我从不?想折辱你,但自然有人?拿这?点要你的命。”
她抬起?头,果然又是满脸泪痕:“恃宠而?骄,必招其祸,长?舟怎会不?懂,只是、只是……是属下奢求了。”
“不?……”我打了一棒,正要给些甜枣,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我连忙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