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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麟与我说了成亲流程,军中一切从简,迎亲一节,只?从“天下泉眼”迎到帅帐,接着?交换信物、拜堂吃宴便算完了。
我焚香沐浴罢,捋袍整冠,静坐帐中等锣鼓声响。不多时,月麟挑帘报喜:“姑爷,天上降了雪,想是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我也道:“是啊。”心?中却不如?此觉得,这时节灾民还宿在道上,一落雪,恐怕饿灾不减冻灾又至。
镜湖城是有得天独厚的一口灵泉,在这城中住久了,会让人忘了天灾是何物。
我静默不言,听迎亲的仪仗吹吹打打,才?出帐上了花马。风雪兜头一劈,我觉察出些许凉意,但道上红氈铺地,一路营帐悬灯挂彩,渲染的热闹春意又烧得我紧催马。
在喜气泼天的鼓乐声中望见“天下泉眼”的匾额,此时一朵硕大的红花系在其下,我下马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跨过门槛。
两廊侍女散了花瓣,我无意往西墙一瞥,我那厢房门前的梅花枝桠冒出了头,光光秃秃,眼见花已全落尽了。
正堂门紧闭,我上前叩门道:“娘子,开门来。”
祝长舟在里?间回道:“何人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