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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述早有防备,一脚踹飞匕首,又一脚踹飞小周。
我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学要离庆忌、学荆轲刺秦、学士为知己者死。
小周声音嘶哑,盯着我恨声道:“爷,记得我叫小周。”
我心下奇怪,暗道一声“不好”,紫述已抢上前去捏住他的颌骨。
紫述回身冲我“扑通”跪下:“姑爷,他服毒了。”
我道:“他服毒你跪什么,起来罢。”
紫述还要说些请罪的话,我虚弱地摆摆手道:“查查他。”
逃难途中哪里没有死人,常常是昨日还与你同行的身边人,一觉醒来就没了生息。但我还是不能习惯看见死人。
小周的眼睛还没有合上,就被祝家下人拖走了。虽然他刺杀我,但我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悯,驱使我吩咐人好好安葬他。
我与一个北方的少年能有什么过节,就算有,也是原身的过节,并不妨碍我可惜那戛然而止的十几岁。
况且我猜,他很可能是受人指使。他太急切了,所以会露出破绽。
谁会来刺杀我呢?是来刺杀原身,还是刺杀祝府姑爷?还是……兼而有之?
我在马车上又用了一餐,消息就接二连三地送至。
生璮县山体滑坡,近山的人家无一幸免。有人今天在城里见过小周,恐怕这就是他躲过一劫的原因。
我觉得有些蹊跷,北方正历经旱灾,而南方洪涝严重,说来南方更易泥石流山体滑坡,这北方的山怎么好端端说塌就塌?
紫述道:“附近的人都遭难了,也无从问起,只是听说有人昨夜听见这边雷震,可能是雷劈山林引起山火,造成的塌陷。我们的人也发现了烧焦的树木土壤。”
“小周的身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