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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扶起酒醉的人,一步一步离开。
平阳凝着面前?的酒碗,澄澈的酒液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容,眼泪不知为何突然滑下?了。
她端起酒碗大口饮了,泪水肆意而下?,为何要这么决绝呢。
为何呢?
一瞬间,她的情绪崩溃了,酒水辛辣,辣得她压根控制不住自?己。
月色笼罩柳梢头,花灯璀璨。
回屋的两人都躺下?了,顾一瑟睡得不醒,清安却无睡意。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清晨,婢女来禀告:“客人方才走了。”
清安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半晌没有言语。
“我知道了。”她还是回了一句,只觉得嗓子哑得厉害,说不出话?。
婢女退下?了。
清安翻过身子,面相顾一瑟。
睡梦中的人小脸红扑扑的,眼睫翻卷而修长,她没有醒,多半还要睡上很久。
果然,酒醉的人一夜睡到午后,醒来时,头痛欲裂。
顾一瑟从床上爬了起来,清安闻声而进,先出声:“她回去了。”
“嗯?”顾一瑟有些?发?懵,但很快就?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没有继续问,而是直接躺了下?来,没问没说。
清安上前?给她揉了揉脑袋,“我们要离开这里。”
再度搬家。
顾一瑟已经习惯了,快速收拾好自?己,行囊都由婢女们收拾,她只是跟着清安登上马车。
这回连过两座城池,南撒兵败如山倒。
再度搬入官邸时,南撒送来议和书,并将那名潜入京城的皇子送了过来,要杀要刮,都听?清安的。
顾一瑟见到南撒尊贵的男子,他如破布般被丢在了地上。
清安嫌脏,后退两步,她蹲下?来,看着南撒皇子:“听?说你喜欢承恩侯夫人?”
皇子名夜裟,是南撒嫡出的皇子,格外受国主重?视。